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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春节假期的旅游市场快速回暖,令萎靡了3年的行业为之一振。节后不久,中国旅游协会在北京举办座谈会,就春节假期呈现出的诸多特点和发展趋势,以及服务质量和人力短缺等热点问题,围绕后疫情时期旅游行业恢复的契机与挑战展开研讨。中国旅游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张润钢主持会议。中国旅游研究院,岭南商旅集团、中国融通旅业发展集团、上海锦江国际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携程集团、广西旅游发展集团、开元旅业集团、浙江顶度景区管理有限公司、景域驴妈妈集团、祥源控股集团、杭州市商贸旅游集团有限公司及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和海南等旅游协会主要负责人参会。
市场生机展现
兔年的春节是三年疫情放开后的首个春节,对旅游行业恢复的意义尤为重大。从公开的数据可以看到,无论是具体业态和企业的反应,还是地区表现,都让人感到寒冬过去了,春天正在来临。
座谈会上,各企业的负责人带来了喜人的消息。锦江酒店集团(中国区)经营数据显示,兔年春节全国酒店入住率、满房酒店数、RevPAR均创三年以来同期新高,呈“量价齐升”的良好发展态势。岭南商旅集团的旅行社业务板块,1月份营收同比上升102.3%,春节假期营收同比增长210%,出团人数及营收同比2.5倍;其中一些区域如广之旅西安秦风,出团人数同比2019年增长25%。其中,2月6日集团旗下广之旅前往阿联酋和埃及的团队成为2020年出境游停摆后,我国境内首个出境旅游团队。
广西旅游发展集团旗下33家酒店、景区、旅行社的经营收入也实现大幅度增长,2023年1月,集团共接待游客182万人次,与2019年同比恢复近43倍。顶度集团运营管理的多个项目成绩亮眼,作为江南水乡的乌镇景区,围绕“枕水人家热闹年”,推出了富有水乡特色的“水上年市、新春长街宴、水陆迎春演绎”等活动,接待游客创三年来新高;坐落在司马台长城脚下的北京古北水镇景区,主要围绕“长城庙会过大年”,主打边关庙会、冰雪、民俗文化等元素,推出八旗围炉宴、冰上童趣乐园、非遗手作体验等主题活动。
传统的旅游目的地同样贡献了惊喜的数据。以海南为例,春节期间全省接待游客人次同比2019年增长9.78%。在免税购物板块尤为突出,呈现爆发式增长。全省12家离岛免税店总销售额25.72亿元,比2022年春节假期增长20.69%,比2019年增长329%。广西全区各地积极开展“冬游广西”“广西人游广西”活动,出台一系列优惠政策,推出假日市场消费促销活动、丰富夜间消费场景、举办系列文化惠民活动、发布一批特色文化旅游体验项目和精品线路等具体举措,助推全区文化旅游市场回暖。
现实问题凸显
历经三年疫情,旅游行业供给侧和需求侧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尽管旅游人次和收入有较大增长,但与2019年相比,还是存在较大差距。60%的旅游企业恢复到2019年的60%,这意味着多数企业获得感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这三年是旅游行业最困难的三年,而酒店业2022年艰难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峰值。一是行业整体规模进一步收缩,二是行业经济效益进一步下滑,三是酒店集团发展速度明显放缓,四是面临更大的危机和挑战。目前主要的困难来自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资金紧张、人手不足、融资难等方面,其中用工短缺问题成为行业普遍面临的突出问题。许多旅游院校的旅游专业逐步退出,从而导致大量的院校学生、就业人员和基层管理人员等输送产生断档。
后疫情时期旅游产业供应链面临重塑,国际航班运力有较大缺口,长交通、目的地供应等价格高企,原有业务骨干大量流失,价格战恶性竞争征兆初步显现。与此同时,疫情三年,游客出行习惯和偏好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些对旅游从业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须从文旅融合的角度加快业态创新,实现企业高质量发展。在这个环境下,行业主管部门应进一步提高旅游人才社会化统筹管理程度,进一步提高市场化监督管理水平,为行业复兴并实现新征程上的新发展创造良好环境。
旅游目的地同样面临挑战。比如,今年春节格外火爆的海南,疫情造成多数人薪资缩水、购买力下降,而海南物价水平居高不下,且每逢节假日海南旅游市场必然迎来一波‘涨价潮’,因此也导致多数人退而选择可替代的平价旅游目的地。此外,交通拥堵常态化和东南亚旅游目的地的竞争影响也不容忽视。
市场需求与消费需求的双重升级,正在孕育一个靠创新而非基础建设拉动经济的时代。旅游行业应谋求新转变,更好发挥各产业优势,推动产业间深度融合和高质量发展。中国融通旅业发展集团在做强酒店主业的同时开拓增量市场,如在产业融合视角下持续推动“酒店+”业务,快速进入团餐、预制菜、出行等领域,不仅是产业链与创新链的双向融合,更是实现了一二三产业的交叉融合。锦江国际集团充分发挥文旅综合产业链优势,将文旅融合发展作为提质增效的新动能,参与上海国际文化大都市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建设。2023年春节期间,策划组织的“一封写给上海的情书”漫步系列、“致敬大师”探索上海建筑系列和城市旅拍系列本地游产品,今年将继续在海外酒店里推动中外文化传播交流,推动国粹文化种草洋市场的进程。
广西旅游发展集团则坚持科技赋能,强化创新驱动,建设“一键游广西”平台,以数字化赋能旅游业。目前,平台用户数已突破1100万人,累计发放核销广西文旅消费券1000万元,正在积极整合广西的“吃住行游购娱”等所有业态进驻,同时加大元宇宙项目建设。顶度集团也以因地制宜、战略错位、功能互补的整体谋划,全面部署,高标准打造产城融合型文化产业新城、主题文化度假目的地、超级景区+未来社区、城市主题游乐消费综合体等项目模式。
杭州市商贸旅游集团有限公司通过“政策+运营”双轮驱动、农商旅文联动促销,开拓文旅融合新场景,优化旅游产品供给体系,激发消费新需求。消费市场运行稳中向好,实现营收同比增长。集团旗下商超企业着力打造沉浸式、互动式消费体验新场景;餐饮企业提升服务,开展精准化全媒体推广;景区企业推出形式多样的旅游休闲活动,搭建文旅消费矩阵,提升惠民促销;宾馆企业推出别具特色、形式多样的优惠措施,激发省内外游客消费意愿。
呼吁与建议
会上,不少企业家和代表建议政府多听取业界意见和建议,如增加支持旅游业发展的政策储备,让各类企业有平等参与旅游基础建设的机会。还有呼吁政府相关部门加强舆论引导,为旅游业的复苏和振兴积极宣传、造势,营造旅游消费的氛围;出台刺激和鼓励旅游消费的具体惠民政策;继续为旅游业纾困解困办实事。以及进一步推动入境旅游相关政策落地,包括:推进网上签证的便利化,简化境外游客入境的签证手续和通关流程;完善入境旅游便捷支付体系,打造更加友好的旅游消费环境;丰富入境旅游产品供给,推出符合入境游客兴趣偏好和消费习惯的国际化旅游产品和服务;增强入境旅游行业服务能力和水平;强化入境旅游宣传推广等。
在会上,许多代表不约而同提到了人力短缺的问题,以及企业的应对举措和建议。锦江国际集团为迎接行业复苏,积极采取措施推进人才队伍建设。在人才规划方案总体框架下,引培并举,建设具备全球化视野的市场化、专业化、国际化人才梯队体系,推进企业人力资源和培训资源多维度协同。还有企业相关负责人呼吁企业适当提高薪资待遇,加强行业培训。目前缺乏年轻化的骨干中坚力量,所以,企业要提供优质培训,给予更多机会,树立员工的信心。例如,祥源控股集团一方面内部搭建共建平台,采用合伙人机制,吸引和积聚多行业精英人才,从平台机制上释放个体的主动性和创造力。同时,构建科学化的人才培养机制,加强立体人才梯队建设。另一方面外打造头部企业与地方政府合作机制下“共创共赢”的长效机制。
此外,大家一致希望行业协会要充分发挥在旅游产业发展中的重要角色,进一步增进与各省份的横向联动,深入挖掘和串联国内目的地资源,促进多地相互合作。
张润钢在总结发言中表示,旅游市场反映出的诸多问题如传统的商务活动和旅游休闲活动等发展趋势需要业界持续关注。疫情迫使办公系统优化和用工制度改变,进而导致对传统商务活动造成冲击。同时,业界对消费趋势是升级或是降级的看法均有不同看法,而这些判断都将直接影响产业链的重塑。中国旅游协会希望与业界一同努力,促进旅游行业的高质量发展。
参加座谈会嘉宾名单
戴 斌 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
李 峰 中国旅游饭店业协会会长,广州岭南商旅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徐国华 中国融通旅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
潘 鸣 广西旅游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
李欣玉 携程集团副总裁
金杭甬 开元旅业集团副总裁
郑 蓓 上海锦江国际旅游股份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
金林生 浙江顶度景区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北京古北水镇旅游有限公司副总裁
刘春立 海南省旅游协会执行会长
石建忠 北京市旅游行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许 婷 上海市旅游行业协会秘书长
刘 奇 浙江省旅游协会秘书长
吴耀宇 江苏省旅游协会副秘书长
王 喆 携程集团对外事务部副总经理
唐久兵 景域驴妈妈集团北方大区助理总经理
龚胡婷 祥源控股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公共事务总监
潘 丹 杭州市商贸旅游集团有限公司投资发展部副部长